沈砚辞轻声问道，“之前的礼物都收到了吗？”
    夏之瑶视线微微晃动。
    一时间思绪被拽回了三年前。
    地点同样是机场，只不过那日不是接机而是送机。
    沈晴拽着沈砚辞的胳膊不停晃动，撒娇祈求她小叔帮她买各种限量款的东西。
    沈砚辞没说话，只是走到沉默不语的夏之瑶面前，偏着头，审视着眼前的夏之瑶。
    片刻，轻声问她，“瑶瑶想要什么？”
    夏之瑶情绪不高，声音很闷，“我不要礼物。”
    “我送的也不要？”
    夏之瑶思考了下，抬头看他，泛红的眼尾出卖了她的心思。
    她咬了下唇，试探道，“那……能不能在我生日那天寄礼物给我？什么都可以。”
    沈砚辞愣了片刻，垂眸轻笑，“好。”
    他抬手揉了揉夏之瑶的头。
    黑色佛珠碰撞的声音，不止让她心跳加速，《偷恋》中佛子男主也在那日问世。
    这三年间，她除了收到沈砚辞寄给她的生日礼物外，还收到了节日礼物。
    只不过节日礼物并不包括情人节。
    .......
    “瑶瑶？”沈砚辞见她没说话，又唤了一声。
    临走之前夏之瑶只给了他一个地址，并不确定，她是否一直能收到。
    夏之瑶快速的眨了眨眼睛，“收到了。”
    她的手紧紧攥着包包的带子，似乎怕他听不到，音量提高了一些，“之前的礼物，我都收到了。”
    沈砚辞微怔，最后点了点头，“好。”
    过了片刻，沈砚辞还是没有忍住，转头提醒道，“瑶瑶，我只是比你大八岁，没有老到跟你在一个车厢，听不清你的声音。”
    “.......”
    夏之瑶默默的将脸转向了窗户外面。
    她没说他老。
    只是想正式的回答他的问题而已。
    夏之瑶偷偷摸摸从自己的手提包中，翻出了自己的小本本，丝毫不知道，她在男人的注视之下，着重的记上了一个‘老’字。
    签字笔在上面圈了个圈。
    三年前她着手画了这本漫画，两年前有幸被自己的编辑赏识，两年前爆火......
    今年她灵感枯竭，漫画处于停更状态。
    如今她看见了沈砚辞，灵感再次涌出。
    夏之瑶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沈砚辞，鼻息前是他身上熟悉的乌木沉香，像是踏雪而归的僧人，在佛前虔诚上香时所染。
    沈砚辞感受到身旁逐渐靠过来的身影，冷峻的侧脸逐渐变得缓和。
    他抬眸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温柔，看着距离越来越近的夏之瑶。
    缓缓开了口，“好闻？”
    不知何时，夏之瑶像是被勾了心魄，眯着眼睛凑近去闻，若不是沈砚辞开口，她的唇都要贴到了男人西装上。
    她慌忙坐直身子，定了定心神，这才接话，“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变了。”
    “是吗？”沈砚辞顿了下，眉骨微扬，眼底带着逗弄的笑意，问她，“瑶瑶，我以前身上是什么味道？”
    “.......”
    她哪里知道。
    见夏之瑶不再说话，沈砚辞藏在镜片后的黑眸微垂。
    还跟以前一样，不好逗。
    机场距离夏之瑶的大学很近，不到四十分钟，车子便停在了校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