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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
  重生嫁前夫他哥,高岭花死不放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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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怎奈,手中的香烛却是与她作对。
    她颤抖着手数次也引不着香烛,当真是晦气死了。
    盈时几乎想要将香烛直接丢去香炉里燃烧,好早早借口离开这边是非之地,寻处清净之地好好理清这一切光怪陆离……
    还没丢进去,一只冷玉般修长干净的手伸了过来。
    梁昀的指节抵着烛柄往上两寸,给她递来新香,又早早避免了她去接过时二人肌肤相触的窘境。
    梁昀沉吟片刻,道:“舜功已去,弟妇节哀。”
    他的嗓音,低沉冷肃,又直平到毫无情绪起伏。
    唤她弟妇,该是在安慰她,却又配上一副与她丝毫不熟的冷漠疏离。
    这回,盈时也不好装作没看见他了。
    她怔了一下,慢吞吞抬手接过他手中香烛,背朝着他将香点燃,插去炉里。
    盈时心里盘算一瞬,再转身时已是满眼濡湿。
    她悲凄地哭,为自己方才出格的行为朝梁昀解释:“我知晓自己不该闯入这里,实在是忍不住……忍不住想离他近一些……”
    梁昀一抬眸,便看见她那双泪眼朦胧的眼。
    在炉光映照下,她秀丽面孔上挂满泪痕,悄无声息诉说着自己丧去丈夫的一腔悲哀。
    ...
    梁昀是知晓自己弟弟与阮氏过往的。
    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
    梁冀过世后梁府本不该继续耽误阮氏,虽两府过了六礼,可终归未曾拜堂。
    好聚好散,退了这场婚另嫁便是。
    奈何世人皆有私心,梁昀亦有。
    弟弟舜功还不满二十岁。未曾成婚,未有子嗣,却只能孤零零长眠冰冷的地下。
    阮氏知晓舜功身死,仍心甘情愿愿履行二府之约嫁进来,嫁给舜功的牌位。
    梁昀自是乐见其成。
    可当他见到这位年轻的弟妇不顾世俗反对,孤身闯入弟弟灵堂前祭拜,只为见弟弟最后一面——那一瞬间,迟来的愧疚如同附骨之疽缠上了他。
    是他一意孤行,将梁冀送上战场。
    才叫这对本该恩爱的年轻夫妻阴阳相隔,劳燕分飞。
    他愧对舜功,更……更愧对她——
    .
    满室寂静中,他眸光平静地看着她,忽而开口:“弟妇想见舜功?”
    窗外阵阵柔风吹来,人群嘈杂声中盈时被这话问的心头生出怪意。她却是骑虎难下,只能哽咽着点头。
    梁昀凝望着梁冀的棺椁,似在斟酌,一息过后,忽地开口吩咐旁人:“去开棺。”
    他的话音一落,几名家仆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。
    开棺?
    开三爷的棺?
    那可是三爷啊,家主的亲弟弟!
    众人看看棺材,再偷偷抬眸看向前一刻还为弟弟身死,悲痛无比的家主,却见他严肃不像说笑的面容。
    灵堂之中骤然间安静了几分,有隔房子侄欲言又止,满是不赞同:“三叔尊容受损,如今虽然冰镇着,但……但到底气味不好闻……”
    盈时听了,一口气险些没吸上来。
    一切发展与她所想并不一样,甚至震惊的她摸不着头脑。怎么好端端的,因自己两句话,就真的要开棺了?
    兄友弟恭呢?不要了?
    梁家脸面呢?也不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