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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  二嫁高门,权臣悔哭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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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仅刚刚喝合卺酒时匆匆看了一眼,连脸都没有完全看清的陌生的男人。
    但既已行了大礼,他就有这个权利,这是她应尽的夫妻义务。
    林月鸣放缓了呼吸,默默忍耐。
    活着最重要。
    武安侯不能明着违抗圣旨,但她既已进了江家,他若不高兴,像林家那样让她悄无声息地病逝而亡,却是再简单不过。
    她不想死,她想活着。
    她要在侯府里活下去,武安侯是她不能得罪的人。
    但是他的举动实在是让她很难麻痹自己。
    不知道是他不懂,还是他故意的,她觉得很疼。
    如果他是十四岁未经人事的少年,林月鸣会以为是前者,但江升都二十三岁了,比林月鸣还要大两岁。
    江升是去年跟着新皇从封地杀进的京城,京城各家都摸不清他之前的底细。
    平常人家二十三岁的男人,孩子都能读书了,不至于这个年纪还没成亲。
    所以虽然他来京城的时候没有正妻,但各家都默认,很可能是之前娶过,但出了什么变故。
    娶过妻的人,这种事不会不懂,那他就是故意的了。
    果然是有怨气,果然不能抱有期待。
    竟然比上一个还糟糕。
    毕竟,她上一个夫君,从来没有在床事上故意折磨她。
    林月鸣努力调整呼吸,掐着自己的手心去转移这个痛苦,但实在是疼,不小心就叫出了声。
    江升停了下来:“疼?”
    林月鸣摇摇头,尽量用平和的声音答道:“回侯爷,不疼。”
    江升抽出了手,离开了她。
    林月鸣睁开了眼睛,在他起身离榻前,抓住了他的半片衣角。
    所以男人的规矩都是一样的,这个时候,她是不能发出声音的。
    不管是因为快乐,还是因为痛苦。
    上一次,也是新婚夜。
    林月鸣对那俊美的夫君几乎一见钟情,情动时不小心叫出了声,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夫君的肩膀。
    读书人果然是读书人,连床榻上都要讲规矩,明明他也快活得连喘气声都变了,却要停下来叱她一句:
    “轻浮。”
    那个时候,年少的林月鸣还对夫妻之情抱有幻想,不明白一个妻子心悦自己的丈夫到底有什么过错。
    她曾经觉得很委屈。
    但现在,虽然被弄疼的是她,林月鸣却不敢委屈,只觉得恐惧。
    在庄子里濒死的恐惧卷土重来,让她全身发抖,打了个寒颤。
    她不能惹怒江升,因为她没有退路,无处可去。
    林月鸣用发抖的手拉住了江升的衣角,衣裳凌乱地跪坐在床上,垂眸告罪:
    “侯爷恕罪。”
    本来已经离榻的江升又坐了回来,却没有说话。
    烛光摇曳,林月鸣被他的影子所笼罩,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看她,却拿不准该不该进一步去碰他的手。
    不知道他在床榻上对她的要求,除了不能发出声音,有没有不准碰他这一条。
    她主动的话,他怒气会消么?
    还是会更生气?
    好在他没有把衣角扯开,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    林月鸣不敢轻举妄动,仍抓住那半片衣角,又道:
    “侯爷息怒,妾身不敢了。”